第一章（3/5）

有几个学生抱怨了两句，“哎呀你可算出摊了，上次下晚自习我车子扎带了，一路推回家的，烦死了。”

老张只有这点和大多数摊子不同，他总会在巷一直坐到很晚，直到街上都没什么了，才收摊回家。对于下晚自习后车子坏了的学生，这无疑是个福音。

小海很少上下午的课，却很少翘掉晚自习。当然，这仅限于他的在学校里面而已。

用他的话说，在后场那片长窝子里打野炮，太他妈刺激了。

然后他总会有些遗憾的跟一句，啥时候也跟陈婧在那儿来一次就好了。

陈婧就是那个凶的漂亮丫，对于有身段也有模样还不缺钱的她来说，仅靠长相和格还不容易哄着她在野丛里脱了裤衩。

所以小海也只是说说。后来，就连说的也少了。

老张回来之后，看陈婧的次数明显的变多了。

那是黑黝黝的浑浊眼神，就像泡车胎的盆子里最中央堆了泥灰的脏水。

而另一个被注意到的变化，就是老张的没有再来给他送过饭了。

在摊子前说起这事儿的时候，陈婧鄙夷的撇了撇嘴，“还不是脑子突然清楚了，丢下他跑了呗。跟他过一辈子，也就傻子才肯。”

老张就像没听到一样，转着手里的车胎，盯着水盆哪里往外冒泡，嘴角上的烟颤了颤，掉下一截老长的烟灰。

有时候陈婧都想骂自己一句贱货。明明那就是个穷下岗职工的孩子，连爹都没了，整天还对她没句好话，死皮赖脸倒贴上去，不是犯贱是什么？

可她还是忍不住在晚自习快结束的时候把一天的事儿写进记本子里，然后数里面又出现了多少次小海的名字。

她想，要是小海也跟别的男生一样的跟在她后面晃，可能她就看不上他了。

所以每次吵架一场都会把她气的要死，气得大骂，最后还是忍不住会先跑去道歉。

不过今晚似乎有些严重。她看着面前的记本，上面就写了今天的期和天气，内容则一片空白。

老爸老妈听到了点风声，为这事儿跟她吵了几次了，还闹得现在一旦没有应酬就一起开车来接她，不就是看见她坐着那辆自行车回家了一次吗？至于吗？

烦死了！

他也够不知道好歹的，明明对他那么好，给他买吃买喝买衣服，他不要就算了，当着别面扔地上算什么？好心好意求着老爸把他们家的院子画到优先改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