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5/6）

招式的节奏速度，都把掐得妙到毫巅，看得出，她对战局的感觉和把握极其敏锐和正确，而这绝非是单靠练能练得出来的。

“这丫竟是个难得的武学天才！”我兀自惊讶，这等天份，又是十七岁的花样年华，再加上清风这等名师的指点，假以时，将来就是辛垂杨、练青霓之流的物，可去看的她不过尔尔，怎么短短一年，就奇迹般的脱胎换骨了呢？

仔细打量起正在向观礼台行礼的少，说来她相貌平平，武功原本又差——六娘的报中是说她武功颇有进，可如此尚不足以引起我的重视——这此天就根本不曾留意过她，但此时细看，才发现她眼角含春眉毛开散已非处子了，心中若有所悟，莫非她就是老爷眷顾的那一种，一经男事便心智大开，武功大进？

虽然这理由未免牵强，可想起无瑕自从生下钰儿、珏儿后，怀玲珑时留下的隐疾便全都不药而愈，武功竟然直于我，之奇妙绝不可以以常理度之，不知怎的，忽又想到六娘变回鹿灵犀那副冰清玉洁的绝世容颜，那当是她的真实面目了，神凝眉聚，自是在室之身，倘若她……

亵的念一旦浮起，竟无法克制，我不禁又朝西北那边望去，却正看到站在观礼台前沿的清云盯着孙无言那隐隐有些惊疑的眼神。

心念微转，我便明了清云惊从何起，疑从何来了。他自是和我一样，从少这招“百花初绽”中看到了武当太极拳的痕迹。

太极拳在江湖流传甚广，然而缺少与之相配的太极心法，江湖上的太极拳与名列武当十三绝的武当太极拳名同形似而神非，威力根本不可同而语，而太极心法一向被武当视若珍宝，非是武当地位超绝者不得相传，不过，当年武当曾将一卷附有太极心法的太极拳秘谱作为贺礼由三丰真的亲传弟子邱玄清敬献给了刚刚登基的太祖高皇帝，太祖此后将它赐给了外甥曹国公李文忠，至李文忠长子李景隆被成祖削爵抄家，不知此物珍贵的刑部小史将它作为证据附在了李景隆谋逆案的案卷中。

当我无意中从刑部浩如烟海的历史档案里发现它的时候，我如获至宝，凭藉太极心法，我得以管窥武当内功心法的奥妙，于是武当十三绝技中至少有一半对我来说再无秘密可言，不是时间紧迫的话，我甚至有望推演出武当至高无上的绝学“老子一气化三清”的基本原理，至于胆敢放言从流传于江湖的鹰蛇十二变的前八变基础上演化出后四变来，自然也是因为有太极心法压阵的缘故。

“百花初绽”的巧妙全在初绽二字上，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