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负土攻城（7/9）

宋军堆积的土坡距离城墙不到三十步，两个呼吸间，贼寇的前锋已经越过三十步的距离，锐利的攻势宛如一柄快刀，轻易将那些手无寸铁的士兵阵形切开。

战马如风驰过，鲜血随即从马蹄两侧泼溅开来，染红刚刚堆积的泥土。

短暂的震惊之后，宋军随即大，所有都丢下土袋，嚎叫着拼命后退。那些骑兵就像驱赶羊群的牧，从后逐杀逃散的群。

两翼的宋军排着整齐阵形向前移动，仿佛一柄铁钳将贼寇包围起来。

除了孟非卿和萧遥逸以外，侯玄、斯明信、卢景、崔茂、王韬全部出动，他们各自带着一个营分路出击，经过一连串令眼花缭的穿、分割之后，五个营几乎同时出现在战场另一侧，然后重新合在一起，围住宋军左翼最前方的一个军。

五个营的星月湖军士有一千余，超过宋军一个军的四成，甫一手，这个步兵军就被重创，主将更被侯玄当场斩杀，整齐的阵形顿时变得千创百孔。

星月湖诸毫不恋战，军之后立即分成数撤退，重新闯逃亡的工兵队伍中，一路厮杀过去。军丛中，侯玄的玄武槊、斯明信的十翼钩、卢景的阴风爪、崔茂的混元锤、王韬的焚天斧分路突进，片刻后又从另一侧出现，五分开的兵力仿佛一只拳，蓦然合紧，与右翼的一个军撞在一处。

远远能看到两军厮杀的残酷场面。贼寇步骑混合，战斗力更是凶猛至极，两军相接便看到无数血横飞起来。从这个方向看得更加清楚，那些贼寇并不是一味强拼，而是在高速运动中分成无数细小的组合。

他们以十的小队组成品字形冲锋，第一队撞宋军的阵列，随即分成三的小组；接着第二队从他们的背后再次冲锋，楔阵列，然后是第三队、第四队……

接连杀，形成连续不断的冲锋，将宋军的阵列撕开，然后才是徒步的悍匪如秋风扫落叶一样，将已经崩溃的阵形彻底冲散。

从远处看来，宋军严密的阵形像被一柄铁锤砸中，队列先是凹陷变形，紧接着被穿透，最后像被一只大手抹平。

敌寇过处只留下满地尸首断肢，阵中的军旗只支持不到一盏茶时间就被斩断，颓然陨落。

翁应龙震惊地看着战场，手中的鼓槌脱手落下掉在鼓面也没有察觉。从来没有见到这么多鲜血同时溅出，那伙贼寇就像一柄锋利的斩马刀将宋军拦腰斩断，彷彿世间没有任何能阻挡他们的锋芒。

夏用和面无表，连胡须也没有抖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