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6/7）

平投敌的消息还没有传来，烈山之役投战斗的一共有三个军，陆续逃生的溃兵超过两千，其中高级将领只剩下军都指挥使王信和都虞侯种世衡。十余位营指挥使战死，只有骁骑营指挥使郭逵因为大雪与主力失散，跋涉数后幸免于难。在重新编制之前，这些溃兵不会再投战场，所承担的工作也仅限于伐木运粮、修筑城寨之类的力役。

江州地处平原，天气晴朗时候，十余里外的城池已经隐约在望。对于江州城的规模，捧军右厢的将领多少有些轻视。宋军重兵云集，以十万之众，攻击一座数千防守的州城，并费不了多少力气。当听到斥侯报告江州依江而建，居然没有挖掘护城河，反而费大力气在城前树立六座孤立的堡垒，众都觉得对手不过是一群匪寇而已。

李士彬注视着远方的江州城，良久道：备马！

一名亲兵牵来战马，然后俯身趴在地上。李士彬踩着亲兵的背脊跨上坐骑，打马朝江州城奔去。旁边的将领见状纷纷跟上，一行十余名将领带着百余名亲兵疾驰而去。

刘宜孙直起腰，望着那群骑兵烟尘滚滚从寨前驰过，不禁露出忧色。数前的烈山之战他仍然记忆犹新，这支队伍里，捧军右厢四个军的军指挥使、都虞侯都在其中，一旦遭遇敌寇，只怕没有能够生还。

张亢似乎看出他的想法，冷冷嗤笑一声，说道：铁壁相公豪强，治军严酷，那些将军们就是明知危险，又怎么敢劝谏？况且他们连战连胜，正是士气高昂的时候。哪里吃过苦？

说话间，一名小校叫道：刘宜孙！

刘宜孙放下橛，在！

张亢！

在。

立即去大帐听令！

刘宜孙与张亢抹去手上的泥土，赶往大帐。

这几归队的散兵也有四五百。

王信在突围时也受了伤，这时袒着上身，一名亲兵在他肩膀上抹着药酒，说道：这些军士来自各都，有些一两，有些五六，互不统属。数来你们两的属下还算完整，暂时都由你们指挥。

从指挥一百名士卒的步兵都一跃成为负责一个营的指挥，刘宜孙心里却没有半点喜悦。他与张亢对视一眼，然后道：遵令。

王信披上衣服，然后起身跺了跺脚，叹了气道：有铁壁相公在前面，一时半会儿咱们也什么仗可打，你们就带去伐木吧。

是。

王信没有再说什么，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