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沉江（5/6）

山腰传来一声刻毒至极的尖啸，苏妲己玉体半，两团傲雪在胸前跳动，长发四散飞舞，妖魔般一掠而下，尖叫道：纳命来！

程宗扬惨笑道：死丫，这回咱们真完蛋了……

小紫偎在他怀中，手臂慢慢抱紧他的腰身，忽然向后一仰，两同时坠奔腾的江水中。

冰冷江水没鼻，程宗扬抱紧小紫，身不由己地被卷进波涛。他拼命踩水，试图露出水面。但江面风高急，一个打来便把两推到水底。

程宗扬一 气耗尽，胸憋闷得仿佛炸开。反正要死了 ，程宗扬索张开，吼道：死丫！我……

一 水呛进喉咙，程宗扬咳嗽着，每咳一声都有更多的水涌进肺部，让他最后的话无法说完。

忽然一张柔软小嘴印在唇上，艰难地吐来一 气。

程宗扬眼眶一热。刹那间，身边奔腾的江水仿佛变成无足轻重的浮云，只有鼻间一酸意直冲眼角。

小紫费力地吐过来一 气，然后伸出滑香舌，将他肺中呛溺的水吸喉咙，重新吐来一 气息。

江面下的水流依然湍急，却没有水面上的狂风雨、惊涛骇。两唇齿相接，对身外一切不再理会。

程宗扬终于知道小紫神秘的喉鳃。她将自己肺里的积水吸喉内，经过柔软的鳃部过滤，然后再将肺里吸收的空气吐自己中。两齿舌合在一起，体在两体内源源不绝地换，仿佛融一体。

慢慢的，臂间的胴体生出微妙变化，小紫双腿合拢，大腿以下的部位渐渐变得柔软而修长，像鱼一样光滑。

程宗扬禁不住咧开嘴想笑，却呛出一 鲜血。小紫闭着眼睛，无言地将他的鲜血吸进喉中，保持他肺里空气流通，但她的身子却不可避免地凉了下去。

小紫伸出手指，在他胸慢慢写着：别笑……

不要动……慢慢吸气……我会陪着你……

手指一软，耗尽力的小紫昏迷过去，但已经变身的少仍本能地呼吸着，将水吸喉内，在鳃里转化为空气，再吐自己中。气息虽然微弱，却是自己救命的空气。

程宗扬不敢挣扎，紧紧抱着她柔软身体丝毫不敢松手。建康的灯火远远抛在身后，两相拥相偎，沿着大江顺流而下，朝着未知的世界漂去。

程宗扬什么都不再想，在波涛中静静拥着昏迷的小紫，呼吸着她兰花般的气息。那一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只要能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