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船阵（6/9）

下城换乘快舟，与水师舰队会合。

这艘快舟只能容纳六个，四名桨手舟，程宗扬与萧遥逸立在船。轻捷的舟身像在水面飞翔一样，迅速与水师舰队拉近距离。

快舟与一艘满载军士的舰船擦肩而过，那艘舰船船舷高近三尺，沿着船舷设有半高的墙；船舷下方开着一排圆孔，数十枝长及丈许的船桨从孔内伸出，舱内看不见面孔的桨手奋力棹，整齐地击水前行。

墙后林立着锐的水师军士，第一排是弓手，后面是高大的戈手。他们手持的长戈为便于水战都加长至丈许，锋利戈首不仅可以杀伤敌，同时可以钩拉敌方的船只。

船上是半封闭的木制棚顶，同样设置墙，军士林立。程宗扬估算过，这样一艘舰船就有一百多名弓戈兵卒和近六十名桨手。棚上旗旛猎猎飞舞，船尾建有高台，几名持旗军士在台上一边了望敌，一边随时等待主帅的号令。

萧遥逸见程宗扬看得神，问道：程兄对水师也有兴趣？

程宗扬反问道：这是什么船？

这是斗舰。与敌方的船只接近后，进行近战。

萧遥逸指着后面道：那是走舸。

斗舰后跟着几条小船，船长不及斗舰的一半，宽度只有斗舰四分之一，形状狭长。船上的军士不到二十，舱内桨手却足有三十名。那些军士大多是悍的中年汉子，这些老兵身材魁梧，此时不紧不慢地跟着斗舰，神间有种久历战阵的轻松。

往返如飞鸥，乘所不及。

萧遥逸道：若说斗舰是陆战的重装步卒，这便是陆战中的轻骑。

程宗扬第一次近距离目睹水战军种。斗舰的名声自己早已听过，没想到是这种结构，如同一座漂浮在水面的大房子，看起来颇为笨重。但由于桨手众多，船尾又安装卯有舵，纵起来灵便快捷。

忽然一个掀来，快舟摇晃一下。后方一艘舰船驶来，它体积比斗舰略小，但水面的部分更加高耸，船身全部蒙着生牛皮，船身除了划桨的棹孔，还有两排半尺大小的圆孔，里面隐隐闪动着锋利寒光。船首为利于冲撞，做成犀牛角般狭长的形状，顶端包里铁皮。船和船尾各架着一张巨弩，就像一在水面奔腾的猛虎，露出锋利的爪牙。

艨艟！

程宗扬脱而出，接着又迟疑起来。在他想像中，艨艟应该是一种巨舰，但眼前的艨艟舰除了蒙着牛皮，体积与斗舰相差并不大。

不错，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