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初见皇帝（2/4）

知道多了，焉容往前靠几分，目光紧锁在她面上：“你觉得皇上为何要这么做？”

“杀一个徐凛给加拉颠出气？加拉颠要我们大辰沿海三个城赔偿他们的大烟和罂粟，杀一个换三座城，倒也划得来嘛。”

焉容突然激动起来：“可是徐凛做错了什么？他不应该死。”

“难道你指望当今圣上派军队跟加拉颠的打一仗？你指望一个整天求仙丹求不老术的皇帝抵御外敌？你还不如指望老百姓拿着锄去赶走那帮洋鬼子呢。”

“可是我必须指望我们的皇上勤政民，他应当将他的子民和土地看得比自身更重要，他应当是大辰最公正无私的，因为他拥有最无上的权力。”这是她救回父亲的前提，没有这个，一切都是空谈。

“不不不，你把皇帝看得太完美了，正如我当初给你指的路，我叫你走，却不敢确定你一定能走到你想要的那个地步，皇帝是，不是神，所以没有必要把他看得太高，所以我们只是在尝试。”

焉容被她说得呼吸一滞，不得不说，衣缠香的话又给了她极大的打击，她原本是充满希望的，这下子顿觉希望渺茫，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如果不信，等着瞧吧。”衣缠香看她面色渐渐沉了下来，隐隐觉得自己有些残忍，她贸然前来不过是为自己填补信心，而她，偏偏把她这份信心给戳了。其实焉容何尝想不明白这些事呢，只是不愿意接受皇帝的昏庸无道，选择麻痹自己而已。

“明你开夜会，我也同去。”

“好。”有衣缠香，她心里多少有底，万一遇到什么贵也能多个为自己出谋划策。

紧接着第二天傍晚，夜会开场，焚了香，设了屏，素琴一响，扫清所有的聒噪。

锦儿矮身躲在屏风后面，偷眼打量来的所有，然后回来向焉容汇报她见过的。“这回来的，与上次那些不同，有几个是年纪偏大的老，还有楚王也来了。”

焉容一怔，与身后的衣缠香对视一眼，赶紧将曲子收尾，也跟着转到屏风后面，细细端量着那几个新来的。有一个面白无须，眼睑下堆了好几个老斑，眼皮垛叠，腰身不自觉地伛偻着；还有一个面色和嘴唇苍白，只有脸颊上有几分不正常的红，浑身透着阴冷湿寒的气息，叫不寒而栗，他却坐在主位上，一旁是楚王沉陵，面色恭谨。

衣缠香附在焉容耳旁，用手指了指前那个无须的男，低声道：“这每月初的时候都会来一趟裙香楼，挑一个水灵灵的姑娘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