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4/5）

响马不胖，可再怎么说，大肌也是身上最大的两块，连脂肪加起来，怎么也有三、四斤呢，一顿都给吃了，还能不饱？土狗子撑得站起来都费劲，勉强扶着墙起来，腆着个肚子连夜下了山。

第二天土狗子听见说，城南的山神庙里发现一具无尸，被了，还割了，地保已经到衙门里报官去了。土狗子知道是那个响马被发现了，心里吓得直发慌。

尸可是犯法的，土狗子不敢在城里呆了，跑到城北十来里的胡家镇。后来听说衙门里去了那山神庙查勘，从里尸的席子和捆绑的手法上看是在法场上被斩首的犯，叫牢里负责剥衣服捆的牢们来认，认出死尸是被斩首的响马。

你想啊，这么年轻美貌的一个小妞儿，亲手剥了她的衣裳捆绑，还能不仔仔细细地把那光溜溜的身子看个够，什么斑呀、痣的，别不知道，扒衣裳的还能看不清么？！

从现场的痕迹上看是个乞丐的。查案的老爷说，这贼丢在葬岗子上是让野狗吃，同被乞丐吃没什么两样。她是响马，不算，要是能因此救活一条命，也算她到死为别做了一件善事，说不定就不用坠十八层地狱，还有脱生成的机会呢。

土狗子知道，这件事儿这么着就算过去了，便又回到了城里乞讨。等子久了，才敢把那贼的罗袜拿出来送给那乞丐，果然就得她睡了一夜。又过了些子，土狗子把那绿绸裤和绣花鞋又拿出来卖，却被抓住，说是他偷了家的东西，给送了官。

大堂上，县大老爷惊堂木一拍，土狗子也顾不得丑，忙把一切都招了。老爷就是那个在山神庙查勘的官儿，听土狗子这么一招，赶紧把当时行刑前负责剥衣裳捆的衙役叫来一认，果然是那响马的东西。土狗子也没看出老爷是怒还是笑，只是叫把那东西往土狗子眼前一扔，说了句：“让他滚吧！”便退了堂。

这件事大家都知道了，那死的裤子和绣鞋就没有敢买，乞丐们也都拿这事儿当话把儿取笑土狗子。不过那个乞丐却觉着土狗子挺不错，敢吃，那可是“凉山坡英雄”式的勇敢行为，何况他还上过堂，见过县太爷呢？于是，乞丐就公然穿上了响马的鞋袜和裤子，成了土狗子的乞丐婆。

后来平西将军出征，土狗子投名参了军，出去打了两年仗，全须全尾地回来了，竟然有了钱，买了几亩薄田。因为作过乞丐，所以脸皮厚，只要能赚钱，什么都不在乎，很快成了本地一个大户。他同那乞丐婆生了一个土狗崽子，土狗崽子后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