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当这世界已经将我遗弃（15/21）

对他的承诺，对自己的要求，全都做不到，这或许是他这种应有的结局，但这一刻真到来时，宇确实地感觉到，他疯了。

熊熊燃烧的怒火把那副伪装出来的温和外壳烧裂，但怒意到了极致，他反而笑了起来。

“无聊的空白话也要有个限度，想要一个隶请不要说得那么好听。”他抬起脚，踩在夜的脸上，猛烈的冲击感传来，她白皙透红的面颊被粗糙的鞋底印上了肮脏的鞋痕。

喜欢一个温柔的假象，说穿了就是叶公好龙，他比谁都了解自己，知道真正的他与温柔没有半分关联，更不可能被任何喜欢。

也因此，和之前的迁怒不同，他对夜产生了切实存在的恨意，他的遭遇不是她的责任，但此刻的失败都是因为她，明明只要按照他的想法来，就能达到对大家皆大欢喜的结局。

但她就是不肯照做，说着天真的话，做着任的事，真是可恨。

被恨意驱动的他，在回过神之前就做出了殴打行径，就像推掉堆砌的积木，毁灭好不容易搭建的一切，得到的却只有快意。

不过也只是这样了，宇蹲下身，揪着发强迫她抬起来，看着嘴角溢出血丝，眼神涣散的她。

晃了晃拳，夜因为痛楚和泪水而我见犹怜的秀丽面孔就被恐惧占据，微张的小嘴中也发出了幼鹿啼叫般夹带惊惶的呜咽声，想将身子往后缩，但只要一动，从小腹席卷全身的痛楚就会让她身体痉挛，他轻笑着看着畏缩的她，拍了拍因踩踏和反呕沾染了污物的面庞，却忽然觉得有些失望。

说到底还是个孩子，不知道做不到的事就不该说出。

“现在才想要逃吗？”他松手，夜又跌回地面，站起身。

“什么都愿意做，做什么都可以，说这种话之前，先确定一下那个值不值得你这样说，说到底，还没成年的小鬼，又懂是什么喜欢？不要随便把生寄托在渣身上。”他冷漠吐出将自己也同样攻击的话语，将门力拉开，打开的门扉扫中夜的身侧，肋排处传来的生痛让她呼吸中断了一瞬。

夜还是个孩子，即使快要成年，也依然是个孩子，哪怕发生了这样的事，责任也在大的他那边，夜可以说出做不到的许诺，也可以对他说谎，更有因为父母的事对他复仇的权利，作为孩子的她可以被原谅。

但是他不行，他现在做的每一件事都无法原谅，但该死的是他明明知道，还是没能制止自己，迁怒于，对凌虐和强迫她感到兴奋，不是大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