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13/14）

在元若舒的手上，轻轻摩挲着。

元若舒微微颔首，目光温和地望向我，唇角含笑：“晋霄兄之名，如雷贯耳，连我这等市井小也常听拙荆念叨兄之诗作。今一见，方知“诗如其”四字，果然不虚。兄之风姿，怕是录事郎罗琼岳见了，也要自愧不如！”

双生有次跟我还钱的时候说，其实是她害得她的未婚夫家道中落，特别歉疚，现在她未婚夫只能屈居在一家商行做账房。

见到他本，却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英俊倜傥，年纪至少大她十岁，有点不般配。

但仔细审视，还是能觉得出一些不寻常之处。

站在我面前，像一杆经年承雪的翠竹——看似被重负压得微曲，根骨却透出韧劲。

脖颈习惯前倾，肩背却始终绷如满弦，嘴唇很薄，是相书中所说的“寡相”，一笑起来却也温煦可亲，一看便是有几年经验的少掌柜，很擅长跟打道。

眉骨如嶙峋石棱，压着一双寒潭似的眼。

眼尾微垂，漏出三分商贾特有的审度之色。

一边和他寒暄着，一边细打量他，一边靛青直裰的袖已洗得泛白，肘弯处还缀着暗纹补丁，却熨烫得不见一丝褶皱。

衣襟那枚白玉扣子倒是稀罕物，玉色浑浊带绺，定是祖传的老件，此刻被他擦得锃亮。

最扎眼的是他的那双手。

指节修长如竹枝，中指薄茧上还沾着半片朱砂，必是一大早做完了账匆匆赶过来的。

“拙荆平念叨最多的便是你了。

你的诗词，我们二常于灯下共赏，拙荆尤其喜欢那首“哀乐信无端，但觉吾心此处安，”还学着念蕾小姐，刻成印章，带在身边，让我好生嫉妒……”

最后这一句话太不寻常了！我此时方想起念蕾跟我提过的事，却又不敢相信。

若不是双生借钱一事，我和她这两年说的话加在一起不超过一箩筐。

平里和她几次擦肩而过，俩也不会对视一眼——两完全不来电！

双生面红耳赤地拉了他一把，不让他说话，转向我时，她又倏地垂下眼帘，唇角却翘起一抹妖娆之意，声音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晋霄哥总嫌我读书少，若是我相公同意……往后我可要跟你天天讨教诗赋功夫了，你不能拒绝我的！”

应该是这个意思了！

经过子歆这事之后，我是不想做别的平夫了。

第一，我心力不够，做不到一边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