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9/11）

送了热毛巾，递给我与皇帝。

隆德皇帝伤痛至极，过了一会儿，终于镇静下来：“你心志还不够坚，朕甚怜你，后续发生之形，朕怕你受不了！等你自认心力坚不可摧之时，再找许庭舒。他当时是亲历者。”

许庭舒现在是新宋军的元帅。

“朕不能再回顾了，每思必痛极，必肝肠寸断！”

我擦泪水，重重磕发誓：“杀父杀母之仇不报，不配为子！”

“听说你11岁就开始学辽语了？”

“是！”

我不想忘记自己的母族语言，11岁就便央求师父给我买了一个辽国少年，叫李若，是被宋兵俘虏过来的一个宋辽混血儿。他比我大3 岁，教了我两年我就完全掌握了，平时让他住在杂役仆的“丁院”。现在已是一个20岁的高大青年了，身为贱民，在我这里没吃一点儿苦，很念我的好，青雨和元冬来了之后，我便让她俩教他些武功，此挺有血勇之气。

“朕知道你的心思，但不许你以身涉险，以后你不可以去辽国！”

如果我为新宋夺回大冬城呢？

过了许久，他在殿内转了两圈，心平缓，启问我：“真有新大陆？你怎么知道的？”

“臣在慕容贵嫔的几本海商书和地理志中，从洋流的变化和水手的传言中，推理而出……”

隆德皇帝非常疲倦，向我做了个手势：“朕有些倦了，嫣儿说，你还救了她弟弟，对于第一个要她元红的男子，她眼光甚高。连你要是也看不上，哼！”

我的心一紧。

他摇着，慨然道：“慕容嫣，小小一弱子，竟是海内外未曾有之的旷世奇才！朕在她面前，都时有不安。”

她的藏书和批注，让我也有同感。

“你到时问问她，中侍省有没有心仪之，能力尚可的，愿意带走就直接为你所用！”隆德皇帝压低了声音，直视着我的眼睛。

“是！”

这句话有三层含义。皇帝要把她嫁给我，时间看来不会短；她在中侍省有心仪之；她的心仪之，不只是做蓝颜……

隆德皇帝站起身来，走到殿中央，踱了数步，示意我近前，声音低沉：“霄儿，事已经过去一十七载了，罨撒葛家族，朕已经在十年前，使了计策，借助其仇敌，将罨撒葛家族连根拔掉，从五十七岁老到两岁襁褓，合族三百一十一尽灭，除了罨撒葛本，朕一个都没放过！”

“朕没使杀罨撒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