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章 倾诉哀肠（6/7）

“我真傻，真的。我种那花儿，岂不是刚好对了《清平月》中的意思，那词里面不也是有一负心送花吗？”夜君依凄凄一笑，道：“也罢！君依明白了公子的意思了，公子且待我去拿来琵琶！”说到最后，已经微带泣声，泪到此时才纷纷坠下。忙转过娇躯，走出亭后已掩面奔去，惨却的泣声压抑不住传到众耳中连成了串。

柳含玉目中亦忍不住流出一丝心疼和不舍，长叹一，如此美虽非梦牵魂绕，但喜欢总是有的。

发生如此事变，归行负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出言调和。萧径亭也是满是不解，为何柳含玉选在这个时候绝了夜君依的相思，难道一刻也等之不及了吗？

夜君依再来时，美目红肿，却强作欢笑，美丽的小脸轻抹了胭脂，增加了几分妩媚，可也添了几分惨色。仍然坐在柳含玉身边，轻泣的美眸扫了一眼，凄凄一笑。

曲指一拨“叮咚”声起，如同珠落圆盘，樱唇微启，悲声唱道：“秋水怨，蛾眉轻皱，相思无尽处，薄纱沾露，月上柳梢，去年何觅。曾记他，当花尽残，与我共惜伤，将花葬，言道明年还来，香冢犹在，月下伴我泣。叶黄叶落最匆匆，又是花尽，脉脉盼兮，吟望久，花径处，骤见梦中，心欲醉，奔迎泪沾袖。惊诧，笑道仿识卿。悲泣血，年年相思，换得一句，难得有缘，共赏清平月。”

夜君依唱时俏脸或脉脉含，或自艾自怨，配上琵琶如珠坠盘的动乐声，仿更，伤更切。园中顿时静寂无声，停盏倾听，相陪的姑娘们脸上皆是悲怨，园中本是花红叶绿，燕莺莺，此时却仿佛沉浸了的秋意。唱到最后，夜君依已是珠泪淋淋。宛转哀唱，仿若泣血。园中子，泪皆垂，自悲心事。

“珰！”弦断一根，声顿止。夜君依泪流满面，起身福道：“君依扰了诸位的兴致了，自罚一杯请罪。”端起萧径亭面前的酒杯，勉强抽泣饮下。转向柳含玉道：“那只为公子一言，家便苦等了四年，相思不料却是自作多，当真好生难过。当初唱《清平月》以为公子知我，也只是唱唱而已。那天竟也唱哭了，今想来真是矫了。公子以此表达心迹，君依当真心如刀割。”说到伤处，已经是泣不成声，不待回答便已离去。

“字伤，我伤了别，但别也未必不伤我，可我仍忍不住动。”柳含玉闭目叹息，道：“他见多少风流儿戏春楼，惹起子痴心一片，为一戏言苦苦相候。便作了《清平月》这首曲子，不料我今却成了主角。”心中浮起梦中玉风